唯有荒诞与痛苦永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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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Friends/钱乔钱/Chanoey】蜃景与玫瑰(教父AU)(1)

CP:钱德勒.宾 Chandler.Bing/乔伊.崔比安尼 Joey.Tribbiani 斜线无意义

等级:E(暂定)

概述:钱德勒是个刚参加工作的小职员,生活普通且无趣,直到某天他在自家门口捡到了受伤的年轻黑手党继承人。

警告: 本文为钱乔钱无差,后期大概率有互攻描写,含车部分会在章节前预警注明左右位。请在确认可以接受后阅读。

备注:大概算半个教父AU,引用了一些设定。本AU中除了钱德勒和乔伊没有其他的原作角色出现。一边写一边发的,由于工作原因会更得很慢。能吃无差互攻的朋友可以扩我,会私信你稿稿吸收点建议。


直到十分钟以前,今天对于钱德勒来说只是普通的周四。

你知道的,普通的周四,恰如普通的每一天——在固定的时间被闹钟叫醒,在路边摊买上一份很有健康问题的早餐,被人群裹挟进地铁度过地狱般的数十分钟,走进一幢随处可见的写字楼,去茶水间给自己灌上一大杯免费也廉价的咖啡,最后坐在电脑前开始工作。钱德勒并不是很喜欢他的工作,这份由数个专有名词组成的工作着实乏善可陈,唯一的优点是薪水不错。他把这当作一个暂时的活计,毕竟这才是他从大学毕业的第一年,还有大把时间让他慢慢尝试。

因此他也没有多看重这份工作,哪怕是刚刚入职也会尽他所能地偷懒,比如提前两小时从公司溜走。他一直等着哪天一早被上司叫到办公室里斥责一通,但是见鬼的,他从来没被抓到过。有时候他觉得他和那些被自己输进电脑里的数字没什么区别,没有意义也没人在乎。

好吧,这也不算什么坏事。他在回家的路上买了啤酒和披萨作为晚饭和明天的早餐。或许我明天该试试迟到。他一边想着一边踏上最后一节台阶,然后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靠坐在自家的大门口。

“见他妈的鬼。”钱德勒费解地骂了一句,手里拎着晚饭,一时不知道是否应该无视他直接跨过去,只能站在原地试图理解眼前离奇的场景。

地上的男人听见动静,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。“嘿,老兄,”他语气平常地和钱德勒打了声招呼,就像是个正常串门的朋友,“能来帮我个忙吗?”

钱德勒张了张嘴,在尖叫和出言讽刺之间犹豫不决。“这是什么真人秀吗?现在有相机对着我?”他最终问道。

“很抱歉不是,朋友。”男人喘了一口气,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发抖,“这是你家吗?我知道这种事情不算常见,但我受了伤,能不能先扶我进去歇歇脚?”

钱德勒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脚边,弯腰将对方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肩膀,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,天啊这家伙实在有些分量。“这话太绝对了。”他一边掏钥匙一边嘟哝着:“或许很多人都能在家门口见到躺在地上的陌生人,伴随着……”他扶在对方腰腹的手摸到了一片滑腻温热的液体,“失血过多,嗯。”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,说不清是更紧张还是更害怕,拿钥匙的手指打着颤,以至于尝试了两次才成功打开了门。

靠在他身上的男人因为这个蹩脚的笑话轻轻笑了起来:“我会解释的,谢了,老兄。”

钱德勒稍稍放松了一点,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,男人哼了两声,按住伤口的手移开了一些。钱德勒忍不住将视线移过去,对方左腹靠近肋骨处的浅灰毛衣破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,被鲜血染成暗色的一团,血腥味冲得他有点儿犯恶心。

“你看起来真的不太妙,呃,这位……”

“乔伊。”

“乔伊,我帮你叫辆急救车来。”钱德勒想要起身,却被乔伊一把抓住了袖子。

“噢不不不,请先别报警,拜托了。”乔伊急切地说着,因为扯到了伤口而抽了一口冷气。钱德勒有些犹豫地看向对方,这是他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人。这家伙看上去和自己年纪相仿,长相不赖,典型的地中海意大利人面孔,黑色的头发成缕地被沁出的冷汗黏在额前,眉细长而浓密、紧蹙在一起,藏在深邃眼窝里的眼睛因疼痛闪着水光,虹膜是温和无害的棕色,高而挺的鼻梁上挂着细密的汗珠,嘴角天生上翘,此时做出的恳求表情令他显得无辜且可怜。

“好吧。”钱德勒几乎在说出这个单词的同一秒就开始后悔,“我先去把门关上。”

“谢谢你,”乔伊轻声说,“我还没问你的名字。”

“钱德勒·宾。”钱德勒随口说着,把先前放在地上的食品拿进来,掩好门,然后听见乔伊又一次笑起来。

“你笑什么?”他没来由地有些恼火。

“没什么,只是你的名字要是用作留言提示应该挺酷的,就像是,钱德勒·宾,”他模仿着钱德勒的语气,发音短而低沉,接着像答录机一样拔高了音调,“哔——”

这家伙的脑子是伤到了还是本来就有点问题?钱德勒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的混乱,先前的紧张感莫名其妙地消散大半。

乔伊自顾自笑了两声,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清了清嗓子:“不好意思,嗯——宾先生,你这里有处理外伤的药品吗?我想我可以自己包扎一下。”

“叫我钱德勒就行了……这儿应该有你说的东西,前任租户留下来的……”钱德勒踩着椅子打开最上层的橱柜,翻出来一只灰扑扑的小药箱。“有了,”他拿着药箱走到乔伊身边,“希望这还能派上用场。”

乔伊脱下了外套,正在将毛衣卷起一部分检查伤势。钱德勒一眼就看见了那道位于他侧腹的狭长伤口,约莫四英寸长,皮肉外翻,被已经变深的血液凝成模糊的一团。血已经基本止住了,但随着他动作的牵动又开始渐渐外渗。

钱德勒有些不适地皱起眉头,身子向后仰了仰:“你确定不用去医院吗?”

“现在去医院可能更危险。”乔伊嘟哝着,费劲地脱下了毛衣,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衫,他开始控制不住地打颤。钱德勒连忙去把暖气调到最大,从屋里拿出一条毛毯。之后他又给乔伊倒了杯热水,帮他找来干净的毛巾打湿,忙前忙后走了好几趟,因为没来得及脱下大衣而有些冒汗。

乔伊在毛毯下缩了一会儿,体温回升得差不多了才打开药箱开始处理伤口。“感激不尽。”他用热毛巾擦去身上的血迹,“我之后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。”

“所以现在算是什么情况?”钱德勒把大衣挂好,靠在餐台上,胳膊交叠在胸前,“抱歉,但你起码得给我一个不报警的理由吧。”

“好的,我刚刚说过会解释的,不过有些事知道了对你不好……我想想从哪里开始,嗯,我叫乔伊,是个演员。”

“演员?”钱德勒饶有兴致地打断他,“你上过电视吗?我对你没什么印象。”

“这个嘛,”乔伊想干笑一下,却因为酒精按上伤口只能扭出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,“除非你整天连着看肥皂剧,”他轻轻抽着冷气,话语断断续续,“运气好的话能在插播的广告里看见我。现在上电视的机会太少了,我目前的主要工作是一些话剧演出,比如今天早些时候,我在公园的剧组里出演匹诺曹。”

“噢,”钱德勒夸张地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,“所以袭击你的是瘸腿的狐狸还是瞎眼的猫?”

乔伊没接他的话:“算是我爸的生意竞争对手。”他模模糊糊地说,“这事儿按规矩就不该和我有关系,我当时正从公园往外走,为了甩掉他们才跑进了这幢公寓,直到没有力气再多上一节台阶,只能躺在你家门口。鉴于这伙人都是疯子,暴露在街上就都不算安全。”

直到乔伊用纱布和胶带把伤口包裹起来,钱德勒才拿正眼看过去。他看上去好多了,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,整个人还是很虚弱。

乔伊把染血的衣服和毛巾扔在地上。“我一会儿会收拾的,”他保证道,“能让我打个电话吗?”

“为什么不呢,我已经让一个来路不明浑身是血的家伙躲在我家处理伤口了。”钱德勒耸耸肩,把电话递给他,“只要电话吗?用不用我给你找把枪什么的?”

“老兄。”乔伊摇着头笑起来,“有人说过你真的很有意思吗?”

到目前为止,不谈整件事的荒诞程度,钱德勒对这人的印象都还算不错,起码他对自己笑话的回应还算热烈。钱德勒知道他最该做的事就是报警,而不是跟着这个戏剧化的节奏一路狂奔,但是乔伊看上去真的不像坏人,不像坏人而且长得好看,长得好看而且需要帮助,见鬼的,这可比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刺激多了。

乔伊的电话很快被接通,他开始用意大利语和对方交谈。钱德勒知道这多半是为了回避自己,他撇了撇嘴,趁这段时间打开门清理了一下血迹,让自家门口看起来没那么像凶案现场。在他重新关上门的时候,确定自己听见乔伊对电话那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。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,乔伊举起一只手示意他稍等,又讲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。

“和我家里人说一下我的状况,”乔伊解释道,“他们想知道我躲在哪个朋友的家里。你放心,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。”

“最好是吧。”钱德勒有些不安地问,“那些人,你父亲的竞争对手,会找到这里来吗?”

“不会的,我确定我甩掉他们了,”乔伊话锋一转,“不过我可能得在这里躲一阵子,你知道的,在我爸他们解决这个问题之前——我看这里有两个房间,你一个人住吗?”

“目前来说,是的,我刚搬来没多久,正在找室友。”钱德勒麻木地回答,“你刚刚说‘躲一阵子’?前面是什么,‘在这里’?”

“这不是正好吗?”乔伊讪笑起来,“如果你接受短期室友的话,我会按足月交房租的,不过得等一切结束之后才能拿钱给你。老兄,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好人,你总不忍心把我赶到街上去吧,我很可能会死在外面的。”

钱德勒犹豫着,让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在这里处理伤口、用一下电话是一回事,收留他不知道多久就是另一回事了。他知道这肯定是个大麻烦,但他又看到乔伊因失血而格外苍白的脸,明白对方面临的威胁都是真实存在的。

“好吧。”他又一次妥协道,“要把你赶出去,最起码也要等你伤口恢复了再说。另一间卧室被我当成储物间了,我们吃点东西,然后帮你把房间收拾出来,你就暂时先住这里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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