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Friends/钱乔钱/Chanoey】蜃景与玫瑰（教父AU）（4）
CP：钱德勒.宾 Chandler.Bing/乔伊.崔比安尼 Joey.Tribbiani 斜线无意义
等级：E（暂定）
概述：钱德勒是个刚参加工作的小职员，生活普通且无趣，直到某天他在自家门口捡到了受伤的年轻黑手党继承人。
警告： 本文为钱乔钱无差，后期大概率有互攻描写，含车部分会在章节前预警注明左右位。请在确认可以接受后阅读。
备注：大概算半个教父AU，引用了一些设定。本AU中除了钱德勒和乔伊没有其他的原作角色出现。一边写一边发的，由于工作原因会更得很慢。能吃无差互攻的朋友可以扩我，会私信你稿稿吸收点建议。
“真的很难看出你是独子。”
钱德勒正笨拙地给土豆削皮，闻言叹了口气，“为什么？”他附和般开口。
一觉醒来后，乔伊不知为何对他产生了莫大的兴趣，不停问东问西。最开始的时候钱德勒试过保持沉默，但乔伊充分发挥了他不着边际的脑回路，在钱德勒的沉默中用越来越离谱的答案解答自己刚刚的问题，直到钱德勒终于忍无可忍地作出回应，这才打断他的自娱自乐。
乔伊偏了偏脑袋，手中的餐刀在密集的笃笃声中将蘑菇切成均匀的小块， “一般来讲独子不是很受宠爱的吗？毕竟父母也没什么别的选择，但你爸妈似乎……”
“哦，不，他们还是爱我的。”钱德勒淡淡地说：“只不过他们最爱的是自己，这种人并不适合结婚，也很难学会怎样去做父母。但其实爱自己并不是一件坏事，对吧？起码他们不用在别人身上寻找肯定。”他用小刀狠狠刮了最后一下，扬了扬自己手里坑坑洼洼、缩水了将近一半的土豆，“——这样可以了吧？”
乔伊侧头看了一眼土豆的惨状，砸了咂嘴，一时无言以对。钱德勒翻了个白眼，把土豆和先前被他处理过的同类们摆放在一起，后撤一步端详一阵：“像是小孩在沙坑里捏出来的玩意儿。”他自己点评了一句，“起码皮削干净了，对吗？”
“早知道这样，我就让你多买三分之一的土豆了。”乔伊说。
“这就是你让我参与进来的后果。”钱德勒擦了擦手，“还有什么部分是需要我来参与的吗？给火鸡填料？”
“看到土豆的惨状，我决定让你远离火鸡。”
“好吧。”钱德勒无所谓地坐回沙发，反正一开始他就是被逼迫着处理食材的。他调整了一下姿势，让自己横躺下去，长出一截的脚踝搭在沙发扶手上，看着乔伊在厨房里忙前忙后。
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学的厨艺，明明长了一张这辈子都不用亲自下厨的脸。钱德勒想着，然后开口道：“所以，你家里总是准备感恩节大餐吗？我还以为你是意大利人。”
“我当然是意大利人。”乔伊说，“但我们照样能过美国节日，我们在这儿生活呢，总有需要感恩的事。”
“那你都感恩些什么呢？”
“这个嘛，以往来说，当我坐上长餐桌，被家人环绕的时候，自然会首先感恩家人的陪伴。不过今天，我想我会先感恩遇见了你吧。”乔伊冲钱德勒挤了挤眼睛。
钱德勒只当乔伊在莫名其妙地犯傻，又或者是散发无处可去的用于搭讪的魅力，“我也会感恩遇见你的，”他随口说道，没能注意到乔伊骤然间变得过分欣快的表情，“所以，听上去你有一个大家庭，嗯？”
“什么？”乔伊抬手蹭了蹭额角，一副没听清的样子。
“嘿，乔，你已经对我了解的差不多了，甚至包括我爸离婚时要走了我妈一半衣服这种事。我对你呢，还是一无所知，你不觉得有点儿不公平吗？”
“可很多事我都不……”
“说些能说的，不能说的你就……”钱德勒打了个手势，“省略过去。拜托了，现在我只是在问你家庭成员的数量而已，老兄，你还能让我更好奇一点吗？”
乔伊被他独特的重音逗乐了。“好吧，”他笑着说，“是的，大家庭。我有一个哥哥，五个妹妹，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。”
“哇哦。”钱德勒感叹一声，“八个孩子，童年一定很有趣对吧。”
“也不总是。”乔伊开始给火鸡填料，同时慢慢说着，“塞尔戈——我大哥，比我大很多，也更成熟，很早就陪父亲处理生意了，多数时候我都和妹妹们困在一起。不是说她们有什么地方不好，只是无休止地当小女孩们的保姆让人很厌倦。”
“听起来很耳熟。”钱德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：“我家保姆辞职前好像也说过同样的话。”
钱德勒才不是小女孩。乔伊心里想着，但没有马上说出口。他偏过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朋友，或许钱德勒的性格里有一些柔软的部分，但这并不是一件坏事。钱德勒才不是小女孩，但他总喜欢讲这个笑话，这证明他被这种事伤得很深。
上帝啊。乔伊狠狠地往火鸡里塞进满满一勺填料。真希望我能在很早之前就认识钱德勒，他想，这样当有人说他像女生的时候，我就能马上让对方知道谁哭起来是真正的女生。
“你不是小女孩。”乔伊最终说道，声音有些沉闷。
“噢，不是吧，你一定得告诉我是哪里露馅了。”钱德勒一副夸张的懊恼语气。
知道他正在等待自己的回应，乔伊勉强咧了一下嘴角。“哈哈，真有趣。”他说，“你还想问点儿别的什么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钱德勒摊了摊手，“要不然你就随便说吧，你在哪儿长大，在哪里读书，家里有没有什么烂事……话说回来，我对那个同父异母的故事很感兴趣。”
“阿列斯是个好孩子。”乔伊暖融融地笑起来，把火鸡放进烤箱，“讲这些可是要花上很久，你确定要听吗？”
“这个嘛，根据我日程表上的安排，我还有差不多八十个小时的时间用于无所事事，所以……”
“好吧，但我不想边收拾边讲故事。”乔伊洗了洗手，打开冰箱拿出两瓶啤酒。感恩节大餐已经基本就位，空气中即将渐渐充满火鸡的香气（原本还应该有南瓜馅饼香甜的味道，但钱德勒十分强硬地否决了这道菜），现在只需要等到计时器归零的那一刻，“等我们吃完饭，你得负责收拾乱成一团的厨房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钱德勒接过乔伊递来的酒瓶，把腿从沙发扶手上收回来垂在地上，歪歪斜斜地半躺着，给乔伊留出一小块位置。
乔伊紧贴着他坐下，啜了口啤酒。“我从小在皇后区长大。”他说，“我家在长岛也有住处，但我爸大部分的生意在皇后区，我更喜欢那里，城市里的生活气息很浓。我成绩不好，只读完了高中，那时候我爸经常朝我发火，他希望我能参与进家族生意里，但我对那些事没什么兴趣，一门心思想当演员。而且塞尔戈——我哥，比我有能力得多，完全可以一个人接手。
“后来我没考上大学，和我爸大吵一架之后从家里搬了出来，搬进了曼哈顿。老天，头两年相当难熬，几乎完全不和家里联系，最坏的时候口袋里只有两美元，全靠塞尔戈偷偷资助我才活得下去。弟弟妹妹们偶尔也会找到我，给我一些攒起来的零钱和零食，噢，他们都是好孩子。”
钱德勒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，“听上去很温馨。”他轻声说。这下完全说得通了，富有的家庭配上叛逆的儿子，在电视剧里老掉牙、在现实中一点儿也不过时的剧情。
“是的，确实。”乔伊点点头，“毕竟家人就该是这样的——后来我和我爸的关系缓和了一些。勉强能养活自己之后，我开始回家里过节。爸一直没放弃让我加入家里生意的念头，但我们也不会轻易吵架了，而其他家人多多少少地认可了我自己打拼的想法，哦，其中小阿列斯是全心全意支持我的那一个，他毫不怀疑我能成为一个成功的演员，是我的头号粉丝。”
“阿列斯？”
“阿列桑德罗，那个你感兴趣的同父异母的弟弟。”乔伊喝下一口酒，“我十三岁那年我爸把他领回家——阿列斯其实是个私生子，他的母亲是美国人。他从来到家的第一天就不怎么受待见，甚至爸的……员工们也都不怎么喜欢他（注1）。但他是个好孩子，那时候才八岁，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朋友，所以我就和他一起玩，也一直关照他。”
“可他是你父亲的私生子。”钱德勒皱起眉头，“这不会困扰你吗？”
“你瞧，很多人都这么说，但我始终不知道这有什么关系。”乔伊耸耸肩膀，“要说这都是爸犯的错，和阿列斯无关。”
乔伊才是那个最善良的人。钱德勒想，有些像我小时候做梦都想拥有的那种朋友。
“所以，你的‘家族生意’——”钱德勒伸出手指打了个引号，“真的那么糟糕吗？你宁愿从家里搬出去也不愿意尝试一下？”
“一方面是我真的很想当演员，另一方面，嗯……”乔伊的语气变得犹豫起来，像是在斟酌什么能说、什么不能说：“我也确实不喜欢那生意。做生意需要精明的头脑，在这方面我甚至比不上阿列斯；还要承担许多责任，做很多艰难的抉择。哦，还会遇上许多为了钱不择手段的疯子。”乔伊指了指自己的腹部，“——像这个，我现在和家里的生意完全没关系，从情理上来讲他们不该碰我一根汗毛，可他们直接捅了我两刀，只是因为我爸不让他们在我家的……产业里，呃，销售自己的产品。”
“等等，他们只是从‘情理上’不该碰你？这是完全违法的、相当严重的故意伤害！”钱德勒难以置信地喊着，“而你还得躲在这里一步也不能出去、不能报警？你好？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“你希望我搬出去？”乔伊飞快地问。
“当然不，我什么时候说希望你搬出去了？我当然不希望你搬出去。”钱德勒同样飞快地回答。
乔伊明显松了口气：“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，”他说，“这都是有理由的，很抱歉什么都不能告诉你。但是你知道吗，等我爸把这些事处理好，或许你会乐意我真正搬来和你一起住？我是说，长租的形式，我绝对会分担房租水电和电话费的。”
钱德勒愣了一下，竟然忘了乔伊一开始只是想短暂地住上一段时间，随时都会搬走。他是如此快地适应了和乔伊住在一起的生活以至于忘记了这一点。他当然不希望乔伊搬走，这个英俊善良且做得一手好菜的意大利男人从天而降，是他在现实里交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。
“钱德勒？”乔伊有些紧张地叫了他一声。
“当然。”钱德勒回过神来，“当然。”他清了清嗓子，“欢迎，我很乐意，我是说，嗯，适应新室友要花上很长时间，浪费时间是不对的，没人喜欢浪费时间，对吧？”
乔伊笑嘻嘻地看着朋友结结巴巴的样子：“得了吧，钱德勒，”他说，“你就直接承认吧，你喜欢和我住在一起的日子。”
钱德勒闭了嘴，乔伊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，他却一点儿也讨厌不起来。他坐直身子，靠近乔伊，然后给了他一个拥抱。“是的，我喜欢和你住在一起的日子，”他拍了拍乔伊的后背，“我也喜欢你，老兄。”
注1：原作中乔伊应该血统复杂，最起码是意美混血。为了贴合黑手党背景，本文中乔伊的设定为纯正的意大利人。同样地，本文中的黑手党家族逐渐妥协于时代，开始接纳非意大利血统的中坚力量，但核心成员依旧是纯正意大利人，且对其他族裔以及混血成员抱有十分复杂的感情。
写在后面：最近工作非常不顺心，疫情影响也很大，下一章无限咕咕中……
